新质生产力赋能长三角一体化：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2025长三角高校智库峰会在上海举行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3年11月召开的深入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座谈会上指出，要“大力推进科技创新，加强科技与产业的深度融合，催生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模式，拓展发展新空间，培育发展新动能，更好地联动长江经济带，辐射全国”。在座谈会召开两周年之际，2025长三角高校智库峰会于12月1日在上海成功举行。
本届峰会以“新质生产力赋能长三角一体化：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为主题，汇聚政产学研多方精英力量，共同探讨长三角地区一体化和高质量发展的新路径、新策略，分享在科技创新、产业发展、高等教育协同治理等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贡献智慧和方案。
长三角区域合作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市发展改革研究院院长张忠伟，复旦大学党委常委、副校长陈志敏出席峰会并致辞。上海市政协常委、经济和金融委员会常务副主任阮青，复旦大学发展研究院技术创新战略研究中心教授徐文伟，香港中文大学（深圳）理事唐杰，普华永道思略特中国主管合伙人沈宇峰先后作主旨演讲。
致辞环节中，陈志敏指出，从2018年11月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到“十四五”规划强调全面深化改革和高水平对外开放，再到202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主持召开深入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座谈会，提出“先行探路、引领示范、辐射带动”的明确要求，长三角一体化已经成为服务全国发展大局的重要抓手。2025年召开的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则从更高层面出发，对长三角地区巩固和提升其“高质量发展动力源作用”作出系统部署，为新阶段进一步提升区域协同发展水平明确了改革方向与实施路径。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2025年被视为长三角一体化从全面推进走向深化落实的关键一年。陈志敏表示，本届峰会聚焦“新质生产力”，是在国家战略大框架下对区域发展实践的主动回应，既关乎科技和产业创新能力的整体跃升，也关系到长三角能否在全球竞争中形成更具韧性和竞争力的现代化产业体系。
张忠伟在致辞中指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已进入第八个年头，过去七年，长三角一体化工作从战略部署走向制度深化，呈现出“走深走实”的发展态势。近两年发生了新的变化，体现在“四个新”：一是新在共育新质生产力；二是新在共推市场一体化；三是新在共建美丽先行区；四是新在强化一体化机制。面向“十四五”收官和“十五五”开局阶段，他提出长三角未来发展将重点推进“四个成”：即发展成势、协同成链、功能成圈、机制成法。一是要强化链接、强化联动，增强区域发展韧性；二是要围绕产业创新链、物流链、绿色碳链等深化协同，强化聚合反应；三是要以都市圈为抓手，建设通勤圈、功能圈，释放空间潜力；四是要通过跨区域立法提升治理体系稳定性和延续性，形成制度红利。张忠伟表示，未来长三角仍将承担服务国家战略、支撑中国式现代化先行示范的重要使命，希望高校智库继续提供理论研究、政策建议和模式创新，为区域协同发展和制度型开放贡献更多智慧与方案。
阮青围绕“统筹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提升长三角高质量发展动力源作用”作主旨演讲。他强调，长三角需立足国家战略要求，以创新驱动为核心导向，通过强化创新策源能力、优化产业协同布局、深化跨区域合作、完善要素政策保障，持续巩固提升创新城市群能级，为国家构建新发展格局赢得战略主动。他还进一步指出，要坚守“上海龙头带动、苏浙皖各扬所长”核心路径，秉持“拉长长板、贡献长板”理念重组区域创新与产业资源，复制推广中心外溢、飞地共建等六大跨区域合作模型。最后，他建议推动“首台套”政策实现区域同等效力，推动创新链与产业链深度融合，助力长三角创新型产业集群和高质量发展。
唐杰以“深度工业化与突破性创新”为题指出，中美产业链竞争加剧背景下，全球产业格局加速重塑。中国依托深度工业化积淀，在数字化时代，以创新链与产业链深度融合，在关键领域形成了独特竞争力。中国工业创新以跨区域协同与全链条集成为核心路径，推动技术快速迭代，破解前沿创新与产业落地脱节难题。在“突破性创新”的分享环节，唐杰进一步对比比亚迪、大疆、华为的突破性创新路径，强调工业基础支撑下试错能力的关键价值。三者均以强大工业基础为试错兜底，印证深度工业化可作为突破核心技术的根基。
徐文伟以“产学研深度融合，打造长三角创新生态”为题作主旨演讲。他指出，在长三角一体化、新质生产力培育和长江经济带联动等多重国家战略叠加背景下，长三角要发挥政产学研用协同优势，通过深度融合构筑生生不息的创新生态，努力建设联动长江经济带、辐射全国的创新高地、产业高地和发展高地。围绕人工智能加速进入行业生产系统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他从数字人才和AI人才的巨大缺口、人才结构性不匹配以及课程体系、师资力量和算力资源等供给侧瓶颈进行分析，强调要以未来产业需求为牵引，共同定义大问题，通过共建联合实验室和产业技术研究院、推动长三角人才“一卡通”和设立产学研融合专项基金，以及加强政策协同、机制创新和创新文化培育，打通创新要素流动通道，优化协同发展环境，以高质量创新生态来孕育和壮大新质生产力。
沈宇峰则以“从国产替代到国际化——新时期的产业发展与招商逻辑”为题作主旨演讲。他指出，中国已连续十五年成为全球最大制造业国家，正从“制造规模优势”迈向“创新能力与体系竞争”，并且在部分战略性行业实现了从追赶到领先的加速度。目前产业政策正从“土地+政策优惠”向“生态建设+技术服务+资本牵引”转型，未来园区竞争的核心将不再是物理空间，而是能否形成产业协同、创新场景和国际化资源链接能力。他认为，在全球产业链重构背景下，长三角应抓住“国产替代加速+企业主动出海+外资加速本地化”三大趋势窗口，通过机制创新、技术生态构建和招商逻辑升级，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产业创新高地。
会议由复旦大学文科资深教授、经济学院院长、发展研究院副院长、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研究院院长张军主持。
主旨演讲结束后，南京大学、安徽大学、上海科技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四所长三角高校智库联盟单位分别发布相关研究成果。成果发布会由普华永道中国政府事务部总监张艳主持。
南京大学长江产业发展研究院教授陈东发布《长三角专精特新企业梯度培育研究报告》。基于企业数据和区域产业结构分析，研究从政策引领、创新基础、产业结构、地域分布等维度对长三角专精特新企业进行了系统刻画，并对区域企业发展趋势进行了比较分析。研究梳理了长三角专精特新企业在创新能力、成长阶段、区域分布等方面的特征，指出近年来长三角三省一市通过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深化产学研合作、推进数字化赋能、推动大中小企业融通、完善金融支持体系等政策措施，持续为专精特新企业发展提供制度与政策支撑，形成了较为成熟的梯度培育体系。在展望“十五五”发展方向时，他提出，要进一步完善优质企业梯度入库和动态管理机制，促进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深度融合，加强大中小企业融通协作，并推进人工智能赋能应用和场景创新，以提升区域产业链韧性和未来竞争力。
安徽大学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研究院副教授郑义以“长三角数字技术创新（人工智能）对社会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的影响”为主题发布研究成果。他指出，在数字中国战略和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数字经济已成为推动区域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2023年，长三角数字经济增加值突破12万亿元，占该区域 GDP 比重达40%，占全国同类规模的约30%，显示出区域数字创新能力的高度集中与增长势能。在对未来发展的展望中，他提出：应进一步加强区域数字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推动跨城市创新资源共享；提升绿色技术应用与政策协同，促进数字治理体系建设；并以制度创新与技术创新“双轮驱动”推动长三角进入更高水平的一体化与协同发展阶段。
上海科技大学副教授郦光伟围绕“新质生产力视角下的长三角城市科技创业能力纵横比较”发布最新研究成果。基于《中国城市科技创业评价（2025）》，从企业培育、高质量创新创业、创新网络化、科技水平和环境与平台五个维度，对长三角与珠三角等典型区域进行对标分析，并重点分析长三角地区科技创业能力现状与特征。他指出，科技创业正在成为连接技术创新与产业发展的关键桥梁，也是推动新质生产力加速形成的重要路径。从区域分布看，长三角城市科技创业能力整体水平高于全国平均值，但在创新网络化维度仍存在短板，区域协作、知识流动与创新主体间互动仍需进一步强化。在展望部分，他提出完善城市创新生态系统、推动“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并推动人工智能赋能科技创新平台建设、提升政府引导基金能力、构建全周期金融体系等方向，为长三角持续优化科技创业环境提供政策建议。
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余沭乐以“‘人工智能+’赋能新质生产力：就业转型与人才协同的挑战与应对”为题发表演讲。他指出，人工智能正在从工具型技术迈向系统性生产要素，成为推动新质生产力的重要技术底座。“人工智能+”不是孤立产业，而是深度嵌入制造、金融、教育、政务等行业的生产和组织方式重构过程。新技术对岗位的影响已从“数量变化”转向“结构性重塑”，重复性、流程性任务正在被快速压缩，而复杂问题解决、跨专业能力和人机协同能力相关岗位需求显著提升。这一趋势在长三角产业升级过程中表现突出，也带来技能结构与人才供给的错位问题。在人工智能渗透加速背景下，长三角应尽快建立跨区域协同机制，通过统一技能标准体系、共建“AI+产业链”示范区、推动教育体系与产业结构对接等方式降低制度摩擦，解决人才流动壁垒和创新资源碎片化问题。他表示，要将技术进步带来的冲击转化为发展红利，关键在于制度创新、人才协同和区域合作。
据悉，长三角高校智库联盟由复旦大学倡议，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南京大学、浙江大学和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等5所来自上海、江苏、浙江和安徽的联盟高校共同发起，面向区域内外智库开放。长三角高校智库峰会作为长三角高校智库联盟品牌活动，自2019年起，每年定期举办。本届峰会由长三角高校智库联盟主办，由复旦大学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研究院、复旦发展研究院、普华永道共同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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